殷盛乐哪怕只是稍微想一想沈徽会彻底地离开自己这种可能性,他的脑子里头就会开始浮现很多不那么健康向上的东西来。

沈徽买的宅邸并不算大,就在翰林院背后两条街的地方,这地方住的大多都是五六品的文官,巷头巷尾都有羽林卫巡视,除了早上文官家里小儿朗诵诗书的声音,大多时候都是十分清净的。

宅邸里的家具早就放好,只要将沈徽常用的器具归置好了,就能住进去。

“今日麻烦两位了。”沈徽给了合乐与那小宫人一人一个荷包。

合乐不做推辞,塞进袖子里:“大人客气,大人独身一人,又有公务要忙,不妨就将小顺留下来?”

陈小顺——陈平收的干儿子,正是被找来给沈徽收拾房间的小宫人,他也学着合乐的模样将荷包收下了,闻言立马上前,垂着脑袋十分乖巧的模样。

沈徽看了他一眼:“也好。”

总要留个宫里人的。

陈平合乐这样的大太监留在身边太显眼,像陈小顺这种不起眼的小太监就没什么了,留个宫人在家里,也好叫殷盛乐安心些。

免得他以为自己非躲着他。

沈徽心里还是十分不安。

合乐走后,他叫陈小顺拿了钱去采买下些米面放在宅子里。

这宅子只有一间主屋,前面是一个小小的院子,后头是一座二层的小楼,小楼右边是灶房,左边是两个小间,沈徽本打算用来安置杂物,现在要分出一个来给陈小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