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盛乐乖乖坐起来,由着沈徽将药油倒在手心,再一点一点拿指头沾了抹在脑门:“你要是现在不愿意叫我夫君,那我叫你夫君也行呀,反正咱们都是男的,没差别,还是说,阿徽更喜欢我叫你哥哥?”
看他没脸没皮的样子,沈徽差点儿没能控制住手上的力道:“陛下莫再说笑了。”
“是吗?”殷盛乐故作天真地眨眼,“可上一次,我一叫你哥哥,你就全出来了呀。”
沈徽:......
他重重地揉了几下殷盛乐脑门上青肿的那一块,把药油全揉了进去,直疼得殷盛乐龇牙咧嘴,再没心思开黄腔,而是小声抱怨:“真凶。”
“你若对着旁人说这些,不挨顿揍才怪。”沈徽气鼓鼓地卷了被子躺下,背对殷盛乐。
后者见他不再赶自己走了,便也笑嘻嘻地再度贴上来:“我就知道阿徽舍不得揍我。”
而且。
殷盛乐把沈徽连人带被子全搂进自己怀里:“我才不会对别人说这个呢。”
沈徽轻轻挣了下,到底还是心软,放开攥紧被角的手,将自家不叫人省心的皇帝陛下放进了被窝。
“我顶着脑袋上的伤也有两天了,既然今天他们没再来挖墙脚,那最晚后天也就该来了,我叫合乐带人时时留意这边的动静,你再与他们接触时,要更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