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盛乐脸上烫了一下,嘴硬道:“怎么能是浪费呢,你现在也是在帮我呀。”

“听了陛下的一席话,臣突然觉得,前朝余孽忽然不那么要紧了。”沈徽抬手轻轻触了一下殷盛乐脑门上已经消下去不少的青肿,“臣想在陛下的新政施行后,去各地看看。”

他知道殷盛乐脑子里存着许多许多对人们来说大逆不道的念头,哪怕只是要推行其中的一小部分,作为帝王,他身上必然是承载了巨大的压力。

“臣在这密室外头,能做得更多。”

殷盛乐的脸皱起来:“可我不想你离开,我想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你。”

沈徽轻轻按住他紧蹙的眉心,慢慢地抚平了:“陛下常常夸臣好,难道陛下舍得将臣的能力浪费一辈子?”

殷盛乐脸不皱了,转而不满地哼哼:“你就会拿我的话来堵我。”

他委委屈屈地拱在沈徽胸前,鼻尖呼出的气息让沈徽觉得有些痒痒,又觉得他这模样委实可怜,便想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在手掌落下去的前一秒,沈徽突然反应过来:“陛下——”

“哈哈!”殷盛乐大笑起来,“这回可是你自己说的,来来来,阿徽,叫声夫君听听。”

沈徽红了脸不理他。

“别怕,为夫可不是那等小心眼的,绝对不拦着你上进!”殷盛乐故意响亮地亲了一口,沈徽又恼又羞,双手支在他胸口把他推开。

翻了个身,从殷盛乐身下滚出去,拿起床边的一瓶药油:“时候不早了,臣再给陛下上一次药,陛下便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