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先生倒是一改严厉,格外和煦:“这种素斋,已经很多年没吃过了,真是怀念。”
汤品是豆浆醪糟鸡蛋酒,浓白汤水里姜黄色的鸡蛋花儿丝丝缕缕,夹杂着瘦长的纯白江米,无需过多点缀,醪糟微酸又甜,豆香扑鼻,杯盏底部还有花生仁、坚果仁和葡萄干,热饮几口,浑身畅快。
得知这是一种属于华夏的特殊蛋酒,布莱克有点惊奇,他们也有一种蛋酒,那是用鸡蛋、牛奶和朗姆酒调制的饮品,而这种汤品里的鸡蛋花是熟的,很嫩,淡淡的酒味里夹杂着稻米清香,甜甜酸酸。
台上的郭老先生品着蛋酒,目露缅怀。
台下,克劳德拉着身边的查尔斯:“这份汤品是一种很神秘的东方味道,是用米酒冲调的蛋酒,味道独特。”
听得查尔斯雀雀欲试,非常心动。
下一道副菜,杏仁豆腐,Q弹水润,如冻好的牛乳,表面光滑如剥壳鸡蛋白,不,在粘稠蜜汁桂花的衬托下,这一小块杏仁豆腐色泽纯白如南极雪堆,比鸡蛋白还要水润。
布莱克用勺子挖了一勺,送进嘴里,浓浓的杏仁味儿在唇齿融化开来。
他闭上双眼,用心感受着食材在舌尖的变化,鼻端一股若有似无的桂花香,仿佛一睁开眼眸,能见到红透枫叶的季节里,一树桂花盛开在自家庭院的模样……
吃到杏仁豆腐,布莱克决定要在他的庭院里栽种一棵桂花树。
台下的查尔斯扭头,问克劳德:“这道菜品,你也尝过?”
克劳德摇头:“很遗憾,不然今天就是我坐在布莱克的位置,愉悦地享受美食。”
查尔斯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