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栀走下床,壮着胆子把卧房门开了条缝。她就着月光瞥见院子里躺着一个黑色的人影,好像已经失去意识了。
刺客?杀手?
但她自觉原主的身份没什么能吸引到这类人的,又怕他死在自己院子里,那真是全身是嘴都说不清。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堪堪瞥见一点身形轮廓,但卫栀心里已经不自觉地对他放下防备来了,全不似刚才听见响动时的慌乱。
这有点奇怪。
几次深呼吸做好心理建设后,卫栀打开门走到他身边,低声问:“你是什么人?”
无人应答。
卫栀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果然呼吸很微弱。
院门还好好地关着,大半夜的应该也没有村民注意到他来了这儿。卫栀蹲下把他扶起来,费力地往里走。
把比她高不少的人勉强拖到唯一一张能睡人的床上后,卫栀已经累得半死了。
虽然这人也一身骨头瘦得不行,但没办法,卫栀现在这具身体长期营养不良,实在太弱了。
他脸上蒙着黑布,家里没有油灯其实也看不见什么,但卫栀还是不敢贸然揭下。
浓重的血腥味挥散不去,看来这个黑衣人伤得不轻。
探到他的额头上全是冷汗,卫栀轻声问道:“伤在哪儿?”
黑衣人似乎有了几丝意识,但没有应答,只伸手缓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和一卷棉质纱布,然后又脱力垂了下去。
卫栀走到门前对着月光看,瓷瓶上面有楷书凹纹,写着金创药。
卫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