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才会随身带着金创药和纱布啊?

从现代来的卫栀没有太严苛的男女大防观念,大着胆子在他身上轻轻按了按。到他左手臂时听到浅浅的呼吸稍微重了一点,才找到伤处。

去厨房点了根木棍拿进房里暂时充当蜡烛后,卫栀简单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

她也没经验,只简单清理了一下,再像给烧烤撒孜然一样均匀地撒上金创药,最后帮他用纱布包扎起来。

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卫栀没把他丢出去,还把家里唯一一张能睡人的床和被褥都让给他,自己心大地趴在桌上睡了一晚。

翌日,卫栀很早就醒了,枕着手臂睡实在不舒服。

床上已经没人了,屋子里也干干净净,丢在床边的带血纱布也被收走了,就像没有人来过。

但床上单薄的被褥被叠得跟豆腐块儿似的,完全不是卫栀那懒散的风格。

怎么古人也叠豆腐块儿?

“一声不吭跑那么快,没良心的。”

卫栀动了动酸痛的脖子,自言自语道。

她不知道对方原本是准备给她留张字条的,可屋内实在没有能写字的东西,只得作罢。

但卫栀也没多想,随身带药还伤成那样的神秘人,来去匆匆转头就把她忘了才好。

原主家里没有镜子,卫栀打水洗漱的时候因为井水太凉也是草草了事。所以她还没发现,过了一夜,她的相貌已经悄悄发生了些改变。

卫栀一心想着进城卖墨汁。

没有家底,她只能靠自己慢慢走去城里。仅仅在这个世界过了一晚上,卫栀就已经开始想念共享单车了,一块钱就能买到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