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小声:“那我请你吃饭。”
段池砚回首,视线落在他的耳朵上, 微顿:“不用, 我……”
后辈又往他的方向蹭了些, 话里捎着可怜兮兮的讨好:“当谢谢你帮我保守秘密。”
段池砚这才发现,时野认真说话的时候,那双纯色的眼睛是带着点星的。
耳朵也会略微往后收起来,就跟那天晚上的小狐狸一样。
他长睫微颤,很轻地嗯了一声。
时野心里的事儿解决了,乖巧地坐在段池砚旁边,偷偷地索取前辈独特的味道。
从看到贺晚开始,他大概就有个结论——自己对其他人真的一点念想都没有,只要段池砚就够了。
贺晚停车回来,推门而入:“停车位有点难找,久等。”
时野看到跟前的人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向段池砚介绍。
这得怎么捏造?舅舅?叔叔?陌生人?
时野一心纠结称呼,全然没发现段池砚跟贺晚的脸色皆是一变。
沉浸在味道里的小狐狸,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的耳朵又冒出来了。
贺晚想把搭在肩上的外套甩过去,可段池砚却先一步抬手把时野的后脑勺轻轻摁住。
时野猝不及防地段池砚摁在怀里,那只宽大带着略微凉意的手摁住了自己的耳尖。
好痒,心跳好快。
室内的三人纷纷沉默。
贺晚本来想帮自己的同类掩饰,可没想到段池砚反映比他还快。
倒在段池砚怀里的时野瞬间脸红,手忙脚乱地揪起卫衣的帽子,拉开距离。
“没、没事。”时野压下了段池砚的手,急切地想逃离,“我去上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