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沉思了几秒:“没错。”

“那你知道你父亲平常商业上的往来,还有他私底下做的那些事吗?”警察问。

虞楚道:“知道一点点,偶尔会有叔叔伯伯来岛上找他,至于他私下做了什么,我不清楚。”

“那你知道他背后在从事违法犯罪活动吗?”警察沉声问。

虞楚:“不知道,这些事他也不会告诉我。”

“你有参与过他的犯罪活动吗?”

“没有。”

警察追问:“和他共同犯罪的都是哪些人?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交代出来,任何一条线索都不能隐瞒。”

虞楚的瞳孔微微缩紧,他在瞬间就捕捉到这句话反映出来的信息:他们虽然能定虞时倾的罪,却没能得到背后那些更深的东西。

他脑内飞快转动,嘴里却回道:“我只知道有个叫阿邦的人,从缅甸来了星源岛和他交易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两名警察的表情丝毫不惊讶,虞楚明白,他们从谢行暮那里已经知道了悬崖上发生的一切。

“我偷听到那个叫阿邦的和我爸爸——和虞时倾的谈话,知道他们在虞时倾生日宴那晚会去断肠崖交易,我很好奇,就偷偷跑去看,后面……后面……”

虞楚声音越来越小,满脸难过地垂下了头,被雪亮大灯照射下的深色裤腿上,猝然多了两小团湿润的水渍。

两名警察给了他缓和情绪的时间,没有继续审问,只翻动面前的资料夹,很小声地交谈了两句。

单面玻璃后,谢行暮和一名长相威严的中年人站在那里,都看着审讯室里的虞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