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锦唇角微勾,翻了个白眼道:“我缝住你嘴了吗?”
元砚这才笑开:“我刚刚是想同你说,我会向皇上求娶,但皇上的性子我最是了解不过,他最会端水,如若同意将你许配给我,便是得罪了太尉一系,可他亦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拒绝于我,最有可能的便是,他会如所有明君一般,将选择的权力交到你的手中。”
常锦冷静下来也不难思索出其中道理,不得不说元砚擅长把握人心,对他那个皇帝哥哥更是了如指掌。
“那我到时要如何回答?”常锦故作不知的问道。
元砚哪能上当,笑了笑挑眉道:“或许常锦可以在皇上面前详细说说对本王的倾慕之情。”
元砚在常锦一副被噎住的表情中又翻窗原路回去了。
元砚这糙汉子一夜不睡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常锦却不同,后半夜反复思索要如何回答皇帝几乎未曾入睡,醒来依旧蔫蔫的。
好在常锦如今女馆被收了去,除了画本子照卖之外,寻常也没什么事可做。
元砚送的茶她到底没有送出去,这样的日子里,她便去启了一壶,一边品着茶一遍等着元砚那边的消息。
事情发展并未超出他们的预期,元砚一早便秉明圣上想要求娶常锦。
果不其然,皇帝四两拨千斤的将元砚回了,当日便将常锦传进了宫。
短短数月,这已是常锦第二次进宫,只是这次她的身份已经大有不同,路上见到的宫女太监如今都要停下脚步同她请安了。
依旧被引到金銮殿上,常锦到的时候,皇帝正低着头,专心的批阅着奏折。
这个角度看去,皇帝与元砚确实有几分相像,只是皇帝想来烦扰之事更多,双眉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深深的凹槽,而元砚瞧上去就要年轻的多,光是从外貌上看,基本瞧不出两人只差了不到三岁。
常锦请了安,皇帝便直接同她说清了来龙去脉,就连最后问的问题也与元砚所料分毫不差。
皇帝果然将烫手山芋又扔回给了常锦,询问她心中可有爱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