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他们面前悄无声息地潜伏并且拿走玉简的, 整个修真界都没有几个人。
两人忙不迭地推开书架飞来,看见来人是沉尧之后, 他们齐齐地松了一口气, 脸上露出了庆幸的表情,可紧接着又被紧张所取代。
“小尧……”单榕看着沉尧打开了玉简, 心跳不禁开始加速, 他试图去阻止沉尧的动作,可是已经为时已晚。
单榕能把玉简藏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不要让沉尧看见。可当他告诉沉尧这个预言存在的那一天起, 单榕就做好了沉尧有一天知道其中的准备。
单榕望着沉尧蹙着眉一行一行地读完了玉简,和危鸣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既是无奈又是担忧。
如果不是预言里说的很多都是沉尧未来会遇见的与他性格严重不符,甚至相悖的事情,危鸣和单榕根本不会想到要把这份预言隐瞒这么长的时间。
沉尧看得很认真,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可就是这种冷静让单榕和危鸣更加担忧。
白溪凑着脑袋就想要去看,结果却被沉尧毫不留情地塞进了袖子里,只能委委屈屈地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脸上写满了不悦。
不看就不看,猫猫不稀罕!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预言中提到了他的人生大事,白溪根本对它没有兴趣,唯一好奇的就是预言的内容和他已知的剧情是否一致。
白溪一脸不满地瞥了沉尧一眼,挣扎着想要重新爬回沉尧的肩膀上。
和从前的无数次一样,白溪向来都是远远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白溪本以为他能轻松灵巧地爬上沉尧的肩膀,然而事实却和他的想象截然相反。
他的两只前爪才刚刚探出袖袋,整个身体就很有自主意识地,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根本没有给前爪一个固定在沉尧衣服上的时间,从第三者的视角来看,白溪整只小猫几乎是毫无防备地从沉尧的袖子里滚了出来。
危鸣和单榕下意识的就要去接住坠落的小猫,但沉尧显然比他们更快一步的接住了白溪,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娴熟而流畅,更加衬得白溪此时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