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程黎往后一扯，本想把手扯出来，却连纪寻整个人也一起带了过来，整个人压他身上。

蒋程黎身上骤然多了重量，没坐稳被压倒在车坐上，离得近了他才看清纪寻漆黑清亮的眸子。

“你喜欢刚才那个少年那样的？”纪寻问，他还是第一次直接用“你”来称呼蒋程黎。

蒋程黎被他这莫名其妙的撒酒疯方式弄得狼狈万分，眼镜被压垮在鼻梁上硌得生疼，一时间没听懂他说的是谁。

“什么少年，我不喜欢。”蒋程黎发现他简直跟酒有仇，一旦沾上就不管是他喝还是别人喝，最后总能导致奇怪的结果。

车厢里气氛有些闷，纪寻喝了酒身上发热，他有些不耐烦抚了抚蒋程黎显得冰凉的脸颊，一把扯掉碍事的金丝眼睛。

“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和平时的克制内敛不同，纪寻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蒋程黎觉得这姿势过于怪异，也没注意他说什么，挣了挣腿想掀开他却被纪寻察觉出意图，腿被牢牢锁住。

蒋程黎不信邪，他一个天天健身的霸道总裁，怎么可能被一个少年压得起不来

然后他就真的起不来。

怎么可能？

蒋程黎惊呆了。

“他说我是你养的情人，说我是你的狗。”纪寻没等到蒋程黎回答，自顾自得说道，语气轻缓，还带着喝醉后绮丽斯文的语调，“你也是这么想的？”

纪寻现在情绪不对劲，蒋程黎连忙摇头：“我当然从没这么想过。”

“那你把我当什么？我好看吗？”纪寻仿佛铁了心想要探究蒋程黎的态度，指尖游移落在蒋程黎被镜腿硌得发红的鼻梁上，帮他轻缓揉捏。

纪寻的动作轻柔，蒋程黎却莫名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