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夭想到这里,就有意将面色往下沉了沉,冷着脸,语气也是刀子般冷硬:“我救你并不图报,莫要以这件事来胡搅蛮缠。”
她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对这个满身伤痕跪在这里的人,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予。
其实,瑾夭虽然性情冷淡,可作为医者,还是会对病患心软两分。
只不过,她清楚地知道,那人身上的伤虽然看着严重,但最紧要的反而是心病,倒不如表现得更冷硬一些,来绝了他的心思。
瑾夭头也不回地走了,过了小路,回院子前还顺手关了门。
她这会儿胃饿得发疼,转头便去了灶房煮了粥,囫囵地喝完了一碗寡淡的粥,回卧房时余光扫到了院子外的人。
昏暗中只能看到身形的轮廓,明明是跪着的,腰背却仍旧挺直,肩平腰正,竟似是月下饮茶,有种莫名的傲然清贵之意。
瑾夭冷漠地将余光收了回来,迈步进了卧房,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
她反手关门,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执迷不悟。
真是个怪人。
瑾夭将事情抛到脑后,洗漱睡觉,屋外没有一点声音,胸口又隐隐有莫名的感觉。她拧着眉,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墙。
不知道过了多久,心绪慢慢沉静,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屋中的烛影摇晃,她睡得很不安稳,眉头一直紧紧地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