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爱德华,放轻松,这不是你的错。”

阮夭把捏着药剂的那只手藏进了袖子里,用空出来的手主动握住了少年的掌心,总是拿着圣经和十字架的手心柔嫩好似绵软慕斯,蹭过少年粗糙指腹的时候撩起一阵过电似的刺激。

“这是一场……意外。”

爱德华反手死死地抓住了小神父,指甲几乎要在阮夭的手心里掐出印子,在感受到阮夭的瑟缩之后便极力收敛住面上跳动的暴虐的神经,舌尖缓慢地舔过一圈后槽牙:“ruan,这里风很大,我们进去吧?”

阮夭却很微妙地愣住了一瞬,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呆呆地点了点头。

他记得那个地方的茧,是长时间握枪的人才能练出来的吧?

第六感告诉他有什么东西在变得不一样了。

但是阮夭潜意识里不愿意去相信。

毕竟,毕竟爱德华对他这么好呢。

阮夭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他才是那个来骗财骗色的,反而对小少爷产生了微妙的同情和不忍。

小神父磕磕绊绊地跟着爱德华走,他微微抬起脸望着少年在璀璨灯光下显得凌厉又清晰的侧脸线条,他这个时候才发现少年的气场在不知不觉间似乎变得更强了一点。

他无端地想起了莱恩衣领上的氧化后的血点。

他记得刚才那些男人聚在一起谈论过杜瓦尔家现在发布了对莱恩的通缉令,真的是莱恩杀了爱德华的兄弟吗?

这个问题困扰着神父的小脑袋,他本来就不适合纠结如此复杂又曲折的案情,他觉得自己要被各种隐隐冒头偏又捉不住的线索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