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啧。
银雪峰头惯例跷二郎腿坐在屋顶喝酒的庚桑画咂摸了下唇,抬手,又咕嘟嘟灌了半壶留仙醉。
—“这个小十二,看来依然还是想招人去救你。”
说完,又抖了抖手头那条灵力锁链。
雪兽趴在金青色琉璃的明月小楼屋檐上,敷衍地嚎了声。
庚桑画兴致勃勃地又看了眼练武场上的人声鼎沸,看到高兴处,抬手,又要拿新的一壶留仙醉。
手却摸了个空。
再摸,依然没能找到那排整整齐齐列着的十八个鎏金错银的酒壶。
庚桑画扭头,就见到那头该死的雪兽趴得特别老实……然后如果不是他酒后错觉,雪兽肚皮似乎鼓鼓囊囊,体积也变大了不少。
“你做了什么?”庚桑画起身,赤足踩过青金石铺就的琉璃顶,冷笑道:“莫不是你藏了我的酒?”
雪兽昂起头,嗷地又嚎了一嗓子。
反正打死不说话。
庚桑画恨恨地俯身瞪着它。雪兽就像是突然间变笨,既看不懂庚桑画意思、也听不懂人话似的,又嗷呜嚎了一嗓子。
嗖嗖嗖!
庚桑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雪兽这几嗓子倒是成功引起了半山腰练武场十二的注意。十二踏着雁字剑阵就兴冲冲地来了,边上山还边喊人。
—“不得了啦!大师兄变成的那头怪兽上了咱师尊的银雪峰哩!快,快都一起随我上银雪峰救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