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桑画骤然转身,眉眼转冷。“你们这群东西,尔等……当真知道仁慈是什么么?”
众人都当他喝醉了。
于是庚桑画也就利落地承认自己醉眼乜斜,只笑了一声。“啊你们要你们口中那个大师兄来替你们申冤是么?有本事,让他今晚来找我。”
原胥自然永不可能来。
于是庚桑画这个谎,撒的理所当然。
庚桑画扔下一众堵路的弟子只需要一句话。“让让!”
众弟子皆嗫嚅。
庚桑画桃花眼斜瞟,轻蔑地嗤笑了一声。“或者你们有本事就把你们的大师兄带来,有什么话,让他亲自来跟我说。”
人群终于自动分开一条路。谁都没把握去说服一头已经不是人的上古神兽,再说,他们也确实没勇气去剑崖。
剑崖,那是白室山自古以来的牢狱。
庚桑画怀揣着满腹嘲讽与不屑,到了明月小楼,门一关,就忍不住醉酒到脚步歪斜,难得有点想吐。
这倒真是极难得的意外状况!
庚桑画自诩喝酒多年,非常有经验,至少这一千多年他就没醉过。今日走路不能直线,对他来说是非常难得的体验。
庚桑画歪歪斜斜地拼尽最后一口气进入秘洞,在锁死结界那一刻,他就忍不住眼眸微湿,甚至有点想哭了。原胥会不会来呢?……他又怎么可能会来呢?呵!
庚桑画抱着一坛陈年老酒,瘫坐在秘洞内,桃花眼微眯,殷红薄唇一翕一张,到底还是喊出了那个名字:
“原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