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采千年灵芝、万年雪莲,分明是他布置给原胥的任务。如今十二抢着去了,要说十二跟原胥之间没猫腻,庚桑画是宁死不信的。
酒意层层地往上涌,庚桑画强忍住内心想要吐的恶心,斜眼乜着这群他亲手捡回来的所谓弟子。千年过去了,一切都早已白云苍狗。就连历任弟子都活不过他这个不老不死的老怪物,从前那些……大多数都没能熬到结丹。筑基期两三百年的寿命,于他不过倏忽一眨眼。
这一届弟子里,唯一度过筑基期结丹的也不过就一个原胥。
庚桑画看眼前堵在他门口的这些白袍弟子们,也就像看一群不可语冰的夏虫。殷红薄唇微勾,笑得甚至不加掩饰地轻蔑。“尔等所为何来?”
一群弟子面面相觑,最后有个人跨前半步,抬头直视庚桑画。“为大师兄下落而来。”
啪!啪!庚桑画鼓掌大笑。“好的很!”
不过一群叛徒。
庚桑画看他们的眼神几乎就是轻蔑。“啊,你们都是为了你们的大师兄而来?”
“是。”
“师尊……”
师尊他妈。
庚桑画冷笑,顺便带了点不屑一顾 。
事实上庚桑画需要很小心才能不惹怒这些朝生暮死的夏虫。“啊,你们的大师兄……”
庚桑画不以为然地笑。“你们知道他为何在我白室山?又为何,才会滞留于白室山而不轻言离开?”
醉眼乜斜中那些人依旧是面面相觑。
于是庚桑画继续笑。“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却奢望我仁慈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