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抬头瞥了虞沈寒一眼。

面前这个小年轻怎么这么自来熟。

不仅叫他伯父,而且还把他的宝贝乖儿子叫做棠棠。

难不成他是棠棠口中所说的那个朋友?

阮父心中狐疑,但是鉴于自己的宝贝儿子现如今已然是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他也不会在此时没有眼力见的询问,因此阮父便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往下压了压。

等儿子醒了以后再问他。

想到这里,他便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接过了虞沈寒手中的小狐狸,继而便是轻柔的捋了捋他腹部的细绒毛,露出了腹部那道可谓是狰狞至极的伤口。

瞧见伤口依旧在不停的往外渗血,阮父用力的攥紧了自己的大手,咬紧了腮帮子,目光当中掠过了几丝寒光以及冷芒。

他脸上的表情也一寸寸的淡了下来,唯有胸腔的怒意依旧在不停的烧灼,叫他即是憋闷又是心疼,呼吸声也急促了起来。

“该死。”

阮父低骂了一声。

看起来像是想把云穑碎尸万段。

阮棠刚出生的时候身体比他的几个哥哥都要弱,连喝奶都没有力气,那时候还是阮父自己拿了勺子一勺勺的喂给阮棠喝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