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江溆顺利到达了安庐,前来接待的是这里的知县崔鹤。
崔鹤比江溆还要年长,已经在这里任职十多年了,对于此地的地理气候环境都是极为熟悉的。
江溆等人去了县府稍作歇息,崔鹤让人上了茶,有些惭愧的颔首,“侯爷恕罪,今岁安庐颗粒无收,下官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茶能够招待侯爷。”
江溆呡了口热茶,并不在意这些,“无妨,此事不怪你。”
他定定的看了一眼崔鹤,缓声问他,“跟本侯说一说情况吧。”
“是。”
崔鹤站好,缓缓说出了目前的情况。
“侯爷也知晓,安庐向来风调雨顺,算是个富饶之地,但今岁也不知怎么了,气候多变,干旱了许久后突然大雨,导致水涝,是以今岁绝大多数农田是颗粒无收的。”
“下官是第一时间就开了粮仓放了粮,但县里这么多人,是撑不了多久的,不过好在朝廷很快拨了赈灾粮过来,但还是杯水车薪啊。”
“很多百姓已经经受了极端的气候,有无粮可食,就这么去了。侯爷也知道,一旦有人死去,就很容易出现动乱,是以近日安庐这边时常会有小规模的动乱,都是一些百姓自发组织的,下官已经命人控制住了。”
江溆安静的听完,疏冷的面上看不出什么端倪,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便带着柳存墨和林柯去休息了。
安庐夜间的风带着几分暖意,不似华京那么凉,江溆披了件外衫坐在庭院里看崔鹤送过来的一些竹刻,眉头紧皱。
“侯爷舟车劳顿,还不准备休息吗?”
柳存墨抱着手臂在他身侧站定,抬眼看着院前一棵柳树,目光似远似近,不知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