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安庐的情况。”
江溆捏了捏眉心,他确实很累了,但现在的情况下他显然不能放心的休息,“这一路过来你也看到了,安庐饿殍无数,若不能妥善解决,怕是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柳存墨的目光这才汇聚了些,“其实,今日那崔知县臣感觉他并无不妥,说的也基本与臣来之前所了解的情况符合。”
江溆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下拨的赈灾粮是真的不够吗?”
柳存墨点头,“至少按照臣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确实如此,负责此事的乔都司是臣的同窗,先前给臣去过信,情况确实如此。”
现在所看到的确实与提前所知道的相符合,但这更加重了江溆的心里的疑虑了。
“你那位同窗可信度如何?”
柳存墨倒是听懂了他话中的含义,思索了一番,笃定道,“可以相信。”
他站起身,掸了掸衣袖上的褶皱,“给你那位同窗再去个信,就说本侯想亲自见一见他。”
“是。”
第二日江溆去了县城边沿地带,大部分的农田都集中在那里,确实如崔鹤所言,一片荒芜。
林柯随手拔了根枯草,捻于指间把玩着,“侯爷,这里感觉什么都看不出来。”
江溆俯身捻了一撮土,送到鼻尖闻了闻,而后指尖沾了少许送到口中,眉头缓缓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