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眼里蓄了些泪,是被疼的,之前在庙里时,她只是脚僵硬了,可这下,尾椎处疼得她根本动也不能动一下。
苏墨睥睨地望着她,是想看她打算装到什么时候,结果却发现,她是真被他给摔坏了。
无法,他只能蹲下身,再重新背起她,只不过这回,耳朵尖却红了。
姜芜轻轻碰了下,惹得他一呵,说是她再敢乱动,他直接在这儿掐死她。
姜芜猛地缩回手,不敢再动一下,半晌后,她又还是举了手,挡在他头顶上。
雨雪实在太大,她挡的这点根本起不了作用,两人身上早就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回到了平阳侯府后,姜芜少不得又重新挨了苏墨的一顿骂,从一始的她跟着林大娘出府,一直骂到她在他背上乱动。
可半夜里,同寝的一个丫鬟,端着一碗姜汤,将她叫醒,说是等她喝了再睡。
姜芜那时脑袋昏沉沉,没有多问,第二日才想起去问苏墨,问是不是他嘱咐的,给他道谢。
苏墨却是没好气地道,他只是不想她病死了,他还没好好的折磨她呢,怎可就这么轻易地让她病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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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已至丑时,圆月被乌云遮住,屋内仅剩的一点光束也早就消散。
一整日没有进过食,姜芜再没力气靠在木柴坐着,握着暖玉无力地躺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忽地,柴房门口处传来轻轻的“吱呀”一声。
姜芜缓缓睁了睁眼,见着秋芮打着哆嗦地小心翼翼推开门。
她想要张口唤一唤,却发现自己竟已连张口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