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酒店相遇时,她还只是无声落泪。
而现在,只有陈旧的伤疤被掀开才会让她哭得这样泣不成声,哭声里是积年的委屈,听得他心碎。
瞧,现在眼睛还红红的。
“嗯,见了沈长鹤。”柴漾吃了一片苹果,“我是没想到连沈佑他都要让人跟着,我以为亲生的待遇可能和我不一样呢。”
她初到大洋彼岸时也曾被他的人管着。
后来她用了很极端的方式逼他把人撤走,加上那会儿沈家和袁青母亲那边有利益往来,在袁青母亲的帮助下,沈长鹤才妥协。
厉宁策执叉的手顿了一下,一个樱桃番茄从果盘里滚了出来,滚了两圈停到他手边。
她提沈佑的时候,他说什么了?
——以后下班时间不要回报工作。
她那天真的是想与他聊队员吗?
那不是工作,是家事。
柴漾正盯着那颗通红的小果发呆,忽然听见他说:“抱歉。”
她一脸莫名:“你要为什么道歉?应该只有我需要为当初的不辞而别道歉才对。”
厉宁策没解释,他转了话题:“沈……董那边想做什么你知道吗?”
他没有柴漾那么刚,敢直接叫老人家的名字。
“说到这个就好笑,他想让我回沈家,帮家里分担集团事务。”
柴漾冷笑一声。
“当时他和那位韩女士做的事情都不敢让自己的亲儿子知道,生怕我的存在让沈万民知道,现在又巴不得让我回来,当我是工具人呢。”
“沈氏确实实力大不如前,沈万民发展的赛道最近几年形势都不好,就地产和酒店还勉强能撑门面。”厉宁策微微蹙眉,“他想认下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