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漾乐了:“怎么可能?韩女士知道的话不得直接拿刀砍我?我感觉他只是觉得我可能会对生父和亲情还有一丝眷恋,对沈家的财产有所觊觎,想拿捏我为他做事罢了。”
她没有长成那种宁愿隐姓埋名也要和生父在一起的私生小可怜,这一点估计让沈长鹤失望了。
沈家的情,她嫌脏。
沈家的钱,她不稀罕。
难怪他临走前眼神里充满戒备,现在她也是有本事坐上棋局,接近游戏规则的人了。
“我会让人留意一下沈氏的动作。”厉宁策眼眸深邃,“非晚现在抗风险能力还比较弱,沈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沈董要是想暗中动手,你也不好过。”
柴漾拿起叉子扎了一颗盘里的小番茄,递到他唇边,勾起嘴角:“谢了,让我也体验一把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快乐。”
“这谢礼有点……”
厉宁策目光幽深,咬住红果,慢条斯理地咀嚼后咽下。
算了,她舍得给他就足够了。
他不急。
“对了,跨年安排想好了吗?”
她今天已经哭得这么累了,还是聊点轻松的。
金属叉子磕在果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柴漾笑容有些僵硬。
她虽然问了沈佑有什么跨年活动,但她很快发现了一个残忍的事实。
他们之间的交集,只有游戏。
当年两人游戏之外的交流,几乎只有她一个人疯狂哔哔,他除了实习加班、上课外,很少透露过关于自己的其他信息。
那时候一心沉迷锻炼技术的她并不关心他本人,也从没想过要了解他的兴趣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