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怎么了!”
几个小混混惊慌失措地扑过去看,但他们的手脚一僵,闻到了一股冰冷而浓郁的,仿佛直接从口鼻灌入的香槟味。
任景秋缓缓收回出拳的手,扯开花夹克的领子,活动了下脖子,耳垂上坠着的银色十字架在月光中拉出明亮的弧线。
“叫车。”奚野横抱着季以禾,向他走过来,“去医院要紧。”
“车在巷口。”任景秋的脸冷漠得像是另一个人,他慢条斯理地把领结取下来丢在地上,挽起袖子,好像在做晚宴前的仪式。
只有越来越浓郁的香槟味像是一个火星就能燃遍整个后街。
一根钢管从暗处偷袭而来,任景秋反手抓住,爆发的Alpha的力量竟然生生将钢管捏扁。
他紧接着抓起钢管横着抡出去,那人后脊背发出树枝折断地脆响,而后膝盖一软倒在地上。
任景秋将钢管扔在地上,按了按双手的指节,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擦肩而过的时候,奚野压低了声音道:“任总,别把人打死了。”
任景秋冷冷道:“该说这话的是他们。”
奚野抱着季以禾大步跑出小巷的时候,听到后面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香槟味顺着大大小小的巷道蔓延到整片区域。
任景秋总是乐于在任何场所扮演那个逗人开怀的丑角,像个收起爪牙扮猫耍宝的猛虎。
从奚野记事起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强势和高傲,高傲得让人猛地记起他是个货真价实的顶级Alpha,在他先分化的时候能轻而易举地扳赢奚野的手腕,当他震怒的时候也能居高临下地单挑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