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痛感开始是救赎,无休止的痛下去却是最折磨的酷刑,他忍不了,想大声惨叫,想喊人过来杀了自己,不要让他再受这种无尽的酷刑了。

没有人能听见他的心声,刀片刮着腿骨上仅存的肉,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紧接着是另一条腿,双臂……

光照在眼皮上,宁泽涛恍然看到了自己血淋淋的骨架,没有一丝肉。他惨叫一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站在祠堂寝堂前的院子里,手臂还困着表情愤怒的弟弟。

此时弟弟满脸的愤怒变成了疑惑,小声问道:“哥,你、你怎么了?”

怎么了?

他浑身发抖,冷汗津津,揽着弟弟的手臂不受控制的垂落。

好疼,好疼啊!

他看向青玄,这个面容白净的道长此时又挂上了那副假面一样温和的表情,嘴角是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想干什么?!

彻骨的寒意比被凌迟的疼痛更让他瑟瑟发抖。

“宁先生,是否该跟我那小友道个歉呢?”

宁泽涛脸上肌肉控制不住的抖动,表情狰狞,眼神里只剩深深的恐惧。他想大声惨叫,想让弟弟快跑,然而只要想法冒出来,他的声带就如同消失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双腿似乎还残留着被凌迟的痛感,稍稍动一下就差点歪倒在地上,被宁泽文扶着站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