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该看的没看?”林时新问道。
“你说呢?紧张得要命,什么都不懂。”
“齐斐然,你看着我头顶上的包告诉我,你都懂什么。”林时新摸了摸自己的头。
俩人一起笑起来。
林时新看到桌子上抄写了很多页的《琵琶行》:“你喜欢这篇文章?”
“嗯,读起来朗朗上口,就是不太懂什么意思。”齐斐然把林时揽到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林时新把他抄写的诗拿起来,一句句翻译给他听,“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呢,‘我被贬为九江郡司马的第二年秋季,一天夜里,我送客到湓浦口,听到船上有人弹琵琶……’”
林时新的声音清脆悠扬,绵延细语里带着点儿小奶音,齐斐然偏着头看着他,也不知道是陶醉于诗词的古韵里,还是眼前这男孩的绘声绘色的讲解里。等林时新讲完了看着他了,他才想起来发表意见:“啊,是个悲伤的故事。”
林时新噗嗤笑了:“我真是对牛弹琴。那你说说吧,你最喜欢这里面哪一句?”
齐斐然垂眸看着他手里的纸,想了想,道:“血色罗裙翻酒污。”
林时新:“……流氓。”
“为啥喜欢这句就流氓?我觉得挺美的。”
“反正就是流氓。”
“那你喜欢哪一句?”齐斐然反问道。
“唔,应该是‘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吧。”
“这句是什么意思?”
林时新笑笑,没有回答。只是此刻看到这句话,他觉得挺应景的,莫名贴合他现在的状态。
俩人下午休息好了,晚上一块儿去上晚自习。第一节 自习课结束后,教室门开着,有同学在门口伸进头来喊道:“林时新,五班的……”
没等说完就被林时新冲出来眼疾手快地捂住嘴,把这个报信的同学推了出去。
“嘘!我知道了!”林时新看了李松一眼,伸进头去看后排的齐斐然,见他正以一个退休老干部的姿态看着英语周报。
林时新松了一口气,拽着李松的衣服袖子往操场跑。
李松一脸无奈:“操,我特.么跟个奸.夫似的。”
“你闭嘴吧,说,找我干嘛?”林时新问道。
“都让我闭嘴了那我不说了。”李松笑道。
“现在让你松嘴了,快说。”林时新说着又往教学楼窗户上看。
“……就管得这么严?大庭广众之下我能干啥啊?”
“你有没有正事,没有我走了。”林时新转头往教室走。
“哎哎,漠河捕鱼,你去不去?”李松拉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