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也很疑惑,未到春汛,怎么就有洪水,后来才听闻......”李渝面露犹豫,迟疑了片刻才继续道:“前些日子武昌天象有异,东南星象连角成凤,似有凤来仪。”
说罢,司天监监正也出列道:“圣上,确有此事!”
一直不吭声的李淮,此时才问了句:“有凤来仪是吉兆,怎会有洪水祸事?”
“三皇兄有所不知。”李渝赶紧答道,“那洪水在转弯口冲出了座前朝周氏的皇陵,有相师看过,说恰好冲断了一条隐藏极深的龙脉。”
李淮心中暗道,果然不出他所料,李渝想用此法,化过为功,只是有他在此,可不能让李渝这般如愿。
“哦?”李延庆一听,眼中怒气稍敛,沉声问道:“前朝龙脉?”
“正是!儿臣想,于父皇而言,确是吉兆!况且那皇陵中冲出了不少奇珍异宝,边上的百姓更拾金数石!”李渝语气笃定地说。
李延庆不言,前朝覆灭不足百年,时常还有余孽作祟,若是未斩其龙脉,周氏岂不是有再兴之机?
李淮见他神色,便知圣上已有动摇,毕竟周氏余孽一直是他心头大患,不得不说,李渝此招甚高。
“百姓拾金数石?”李淮出声问道,“那岂不是可将这皇陵中的金银用来赈灾修堤?”
李渝警惕地看了眼他,脸色微变,复又对龙椅上的李延庆道:“正是如此,儿臣愿请命赴武昌,赈灾救民,望父皇给儿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他说完后,宣政殿一时鸦雀无声,直到李渝的膝盖都跪的生疼,才听李延庆沉声说了句:“你且退下,容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