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跑不了。”柱间先生的表情更核善了。
“还有,月亮……”我垂死挣扎。
“啊,看来月亮也有问题,”柱间先生的声音终于透露出一丝丝的苦恼:“嗯……那这样,花花,我们打个商量?”
成、成功了?柱间先生这么好说话?
好说话的柱间先生缓缓地将上一句话补完:“这个月亮就让我来砸好不好?”
“……啊?”
“乖啊,”我的脑袋被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咱们老家还有一个月亮,那个带你玩好不?”
“别担心,我们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柱间先生仰头看着天空中失去了防护目标而逐渐散开绿色天幕,以一种轻松的口吻说道:“你离开的那段时间,我们可不是光在改革和建设木叶。”
“你都已经把信息都递到我们眼前了,我们总不能无动于衷吧,”他眨了眨眼,笑眯眯地扔下一个炸弓单。
“扉间和斑早就把那个黑绝的底挖穿了。”
“这、这样啊,”莫名地感觉到一股杀气,我乖巧地收起了一切小心思,“那祝您武运昌隆。”
想了想,我还是没忍住多加了一句:“……请务必帮我多揍那个黑绝一顿!”
柱间先生哈哈大笑,背对着我挥了挥手,“好!”
我本来,是想要亲眼看着这一场旷世之战的。
但是,然而,问题是!
多次压榨的体力真的到达极限了,在确认塌下的天有人顶住,且还能轻松反打之后,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包围了我,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鼻尖萦绕着记忆里不曾存在过的好闻花香,下方的土地似乎变成了花瓣铺满的床,九喇嘛的尾巴毛茸茸将我包裹。
很放松,很舒适,也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梦境。
于是我就睡着了。
啊——!
我就这么睡过去了!
可恶,怎么会这样,宇智波带土呢?十尾呢?黑绝呢?两个斑先生呢?还有,被封印在月亮上的辉夜姬呢?
眼睛一闭一睁,看到的不是史诗级战斗画面,而是一尘不染的天花板时,我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怀疑中。
“醒了?”
在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到眼睛酸涩,忍不住眨眼时,一个声音在旁边慢悠悠地提醒:“醒了就先把这个喝了。”
我迟钝地眨了下眼,缓慢地转动眼球,看到了扉间先生的脸。
我又眨了下眼。
一分钟过后,我确认了这个人的脸上没有秽土转生的裂纹,是活的。
“……扉间先生?”
保持着举着药水瓶的动作,任由我盯着看了半天的人搁下了药水,双手抱胸,挑眉:“傻了?”
“没有。”我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闷闷地应了一声,“有点没反应过来。”
“别猜了,”扉间先生面无表情,单手拧开盖子,把敞开的药水瓶子往我的方向推了推,“你也就睡了一天不到。”
“哦……”我更呆了。
“先喝了它,”他保持着我三步远的距离背过了身,“剩下的慢慢说。”
我缓慢地摸了摸身上,确保穿戴整齐没有失礼的地方后,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没办法,整个人轻飘飘的,起太快了头会晕。
“桃子味,”我嗅了嗅瓶口,秉承着谨慎之心,选择了一口闷,“……”
……铁锈味。
“好了?”保持着背对着我的扉间先生没有感情地陈述道,“接下来每天三次。”
“好了。”我乖乖地喝空了瓶,整理好龇牙咧嘴的表情,顺手把空瓶放回桌上,拉出一个话题,试图将注意力从舌根泛起的诡异味道中拉开,“他们呢?”
转回来的扉间先生默默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看到我都忍不住发毛了,才开口:“在月亮上。”
“哇!”我眼睛一亮,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窗外。
白天,什么也看不到。
“几个特别能打的都去月亮上了。”
这说的应该是两位柱间先生和两位斑先生。
“两个有矛盾的刚打完一架回来,两败俱伤,在你不远的隔壁躺着。”
这个应该是说的鸣人和佐助?
“一群聚集起来的人在各自扫尾。”
嗯,这个说的是忍者联军。
“能用的医疗忍者都在忙着伤员的治疗。”
这个……
我动用着生锈的小脑瓜,推测,这个大概是解释为什么这个病房只有他一个人?
我异常理解地点点头。
毕竟我这样的情况派一般的医疗忍者来也没有用嘛。
很好,问题都得到了解答,满足了。
扉间先生保持着专注的视线,耐心地等我把脑子转完,叹了口气,往我的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我下意识地捏了捏,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手中发出。
糖?
“压压味道,”瓶子被收了回去,“还有什么想问的?”
语气里尽是浓浓的“问完了赶紧接着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