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先生是靠着这边的二代先生和波风先生的飞雷神过来的吗?”我低着头,全神贯注地和包装作斗争,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手指做这个精细操作还有些困难,“……嗯?”
“不是,早先我在你身上留了飞雷神……怎么了。”
“……没什么”我对着包装上被人为撕开的长裂缝发了会呆,然后默默地顺着这个口子,撕——
好的,开了。
“另一个飞雷神?”我含着桃子味的糖果,脑中浮现了先前二代先生重点扫描过的地方。
是背上?
我不自觉的伸到了背后摸摸。
什么时候的事情来着?
大概是我脸上的纠结太明显,没等我问出口扉间先生的解释就来了:“最开始你非要去打九尾的时候。”
“啊,好早。”我努力回忆,回忆失败。“……想不起来。”
不对,等下。
既然飞雷神一直都在,那么我这段时间以为没了飞雷神就毫无顾忌的浪……
啊这。
我默默地和从刚刚开始就不是很对劲的扉间先生对上了视线。
我吞了吞口水。
我决定先发制人。
“扉间——”
“你也应该知道,”他迅速切断了我的话。“飞雷神印记一旦打上就会一直存在。”
我一卡,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接道:“这不挺好?”
印记打在身上不会坏掉,不挺好?
“我会解决……”他接下来的话被我的回答一卡,硬生生转了个弯,“什么挺好?”
对上询问着看过来的红色眼睛,此时此刻,我的大脑疯狂转动。
已知,我和扉间先生、柱间先生的联系全靠这个飞雷神维系,但是现在看扉间先生未尽的话是要解决这个联系的意思。
嘶,感他已经不是在生气的问题了,这是直接要宣判我的死刑啊。
得出了这个结论的我一个激灵,求生欲瞬间拉满。
“解决,什么解决?”我警惕地捂住了后背,感谢我的柔韧性,这个动作完成得很成功,“您要消掉这个吗?”
“你听我说,这个印记是当初仓促之下留的,只有简单的传输功能,”扉间先生头痛地揉了揉额角:“等把这个印记消掉,我再给你留一个方便携带和改造的工具,况且……”
“什么,居然是真的要消掉它?”
“不是,你好好听我说话……”
“那也可以不消对吧!”光是用手捂住太不保险了,见糊弄不过去,我蹭蹭后退,将整个后背都抵上了墙壁,凶巴巴地龇牙:“——你别过来!”
扉间先生抬起的脚顿在了半空,和我隔着一段距离对峙。
见他的态度有所松动,我乘胜追击,悲戚地:“扉、扉间先生——”
“你好好说话,”扉间先生额头青筋暴跳,“我听着。”
“哦。”见这一招不行,我默默地揉了揉脸,说实话,这么一通下来我已经有点累了。“那您也好好听着。”
“我觉得留在身上的印记非常的好!”我睁大了我的双眼,力图展现出其中的真诚和喜爱,
“我很喜欢!”
所以,拜托了,别再生气了!
“……”这大概是扉间先生遇到我之后第不知道几次叹气了,“你认真的吗?”
“嗯嗯!”
“这份研究一旦停止不会再开启,只有这一次的机会,接下来你想要后悔,也……”
“绝不后悔!”我信誓旦旦地握拳。
“……随你。”
“耶!”
他放弃啦!
“好了,你可以从贴着的墙上下来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说话算话。”
“……算了,我先出去,外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安顿,不少有用的情报待整合。”
“你身体消耗太大,接下来应该还要再睡一段时间,安心,我们都在这里。”
“以及,”他的手搭上了门把,突然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你刚刚的位置按错了。”
我谨慎地看着他推门出去,脚步声远去,才默默地从墙上把自己撕了下来。
先把门和窗都堵死。
接着,我怀着好奇心,站到了浴室的镜子前。
背过身,撩过衣服。
“……哇。”
我看着镜子里倒映出的画面。
的确,我之前按得完全不在位置上。
与其说是后背,不如说是肩颈?
飞雷神的印记正好在后颈斑纹的正下方,两个图案连在一起,像是一个神秘的纹身。
……还挺好看的?
我满意地放下了衣服,洗了把脸,冲了个澡,顶着一身的水汽默默地钻回了被子里。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