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神秘兮兮的靠近束穿云道:“我让二狗子拿了金锁放到他面前,他喝大了,看见金锁像见了他老娘一样哭哭啼啼,嚷嚷着一定是海梦回来了,叫着要休了二姑奶奶,还说要去找海梦。”
“他果真这般说的?”
“可不是吗,我料想着,常家大爷喝的烂醉如泥,回去后还得遭一顿打。”
园子撇撇嘴,幸灾乐祸道,反正常家夫妇谁打谁她都高兴。
“哼,也该打。”
束穿云冷笑了一声。
到如今,别院里的那具白骨也算是有了姓名。
海梦,曾是常家姑父的外室,十多年前突然离开了平江府,无人知其下落。
因一把金锁,又露了形迹。
……
一日后,去了京城多日的元凌回了平江府。
束穿云开心之余,央求元凌教了她一回易容之术,她觉得以后出门办事容貌上还是做些改变的好。
因而,数日不见,等元泊再见到束穿云时,差点认不出眼前的人。
修长的个子被一身灰白色的旧长袍包裹着,本来又黑又亮的秀发被一根木钗束在头顶,发尾凌乱还有些焦黄的迹象。
再看她的面目,肤色微黄,脸颊上点缀着几粒雀斑,本是嫣红的嘴唇此刻泛着白色,隐约可见唇上的裂纹,像是已干渴了许久未沾水滴一般。
这相貌,在男人堆里就是个普通到街上随处可见过目即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