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就随便看看。”封季萌看着视频记下一个知识点,想想好像不太对,又倒回去从头开始看。
“那谁啊,嚎得跟什么似的?”余刚瞥见灵堂里对着棺材头嚎啕不止、以头抢地的几个人,无聊地翻白眼。
封季萌也瞥了一眼:“黑衣那是杨繁的姨,灰衣那个是舅妈,男的是舅舅。”
“姥姥亲生的?”
“嗯。”
杨繁大姨和大舅在老太太运回来的头天来看了一趟就走了,昨晚又来了,带上两大家人,昨晚一来就在棺材边大哭不止。头天帮忙的人多,大家看到了都去安慰。封季萌全程在旁边冷眼旁观,这种表演让他觉得有点倒胃口。
“我呸!”余刚吐着瓜子皮,恶毒道,“老太太医院躺了大半月鬼影子没见着一个,我还以为姥姥儿孙辈儿都死光了,后人就剩杨繁一个了呢。人都死了,这些人还真有脸来啊。”
“姥姥去世那天杨哥给他们打电话了,没有人来。”
早上那次下病危就听着杨繁打了电话,姥姥送进太平间后,杨繁又给他们打了电话。
余刚哼了两声,嘲讽道:“肯定是怕出医药费不敢来呗。”
“就是杨繁这人懒得跟他们计较,要是我的话,把他们挨个告一遍,这些年的赡养费都得让他们掏。”
说曹操,曹操到。杨繁从余刚身后过来,一伸手把装小吃的口袋一拎,余刚伸手掏了个空。
他转头:“谁啊……咋?吃你两颗瓜子还不让啊?”
杨繁灰头土脸的,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睡好,疲惫全在脸上,没心思跟余刚嘴炮。
“帮个忙,送花圈的车找不到地方走错了,你去引个路。”
余刚还想说点什么,但看杨繁的脸色,也只是“哦”了一声,拿上杨繁给他的车钥匙就走了。
封季萌将就桌上的纸杯给杨繁倒了杯水。
“哥,你喝点水,嘴巴都干起皮了。”
杨繁接过水一口气喝了。
“有没有什么要我做的?”
“没什么要你做的。”杨繁坐下来歇口气,又顺手在桌子上拿了支烟点上,指了指灵堂的楼上,“要不你去二楼看书吧,楼下闹。”
“没事,不影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