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水赤足,着中衣懒懒倚在美人塌上,上善带弟子出去游猎,如今已然十五日未归,江若水揪下一朵花,一瓣一瓣地往下揪,数着日子过。
花瓣落了一塌,江若水低头还未看清什么便被捂住眼睛,周身笼罩着轻轻浅浅的白檀香味。
是温柔和暖的味道,侵入口鼻,缠绕心脏让她食髓知味,是上善的味道,江若水自始至终记着。
身后的人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从鼻梁摸到嘴唇,手指揉_捏饱满红润的唇,抹了一手鲜艳的唇脂。
江若水还没明白她要做什么,下一秒原本捂在眼睛上的手换成沾了唇脂的手,紧接着便是温热的唇覆上来,同她温柔接吻。
“唔——”
江若水情不自禁一抖,只觉得满脑子炸开一片璀璨烟花。
天光大盛,广玉兰树影婆娑,眼睛上的手已经拿开,江若水还是闭着眼睛,感受到另一只手解开她的腰带,把外衣脱下来。
结束时已经是日暮西斜,江若水瘫在美人塌上,鼻尖的白檀香味掺杂了一丝丝其他味道,很好闻。
今天上善似乎有些不对劲?
虽然上善并不拘泥一些礼数,但是白日里做这些事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还每次都是由她主动,今日是怎了?
无端的,江若水想到补偿,可是上善又没有移情别恋,何来补偿一说?不过今日的确伺候的她太过舒服,仿佛做错了什么事,给予补偿一般。
“上善……”
“可是还难受?”上善把她从美人塌上扶起来,细致地整理衣服。
江若水眨眨眼,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上善一顿眉心微蹙,随后笑道:“怎么了?”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若水收回手,掌心沾满血液,上善的胳膊重新渗出血来,因而着白衣更加的明显。
“还是被你发现了。”上善苦笑:“怕你担心便没说,不要多想,一些小伤,不碍事的。”
江若水是非常好哄的,上善以为这么说便没事了,微凉的手指还蹭了蹭她的脸颊。
却不想,这次江若水直接打开她的手,冷着一张脸从美人塌上下去,因为腿软还踉跄一下,扶着一旁的桌案才站稳。
上善不知是何缘故,只能茫然的伸手扶她又被打开。
江若水没和她说话,也没发脾气,只是冷着脸回了以前的偏殿住。
上善这才彻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