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欢还在想着怎么瞒过去,“啪嗒”一声,画室灯光大亮。
顾风曜看清眼前人之后,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挂在颈间的领带被他一把扯下,他玩味地看着青年:“欢欢,你就是这么给我画肖像的?”
赤身裸-体,不着寸缕。
他看走眼了,眼前这人胆子比谁都大,玩的比谁都开,谁t不穿衣服给人画画。
真是……想x死他!
他的目光下移,一把将青年压在墙壁上,指尖沾了一抹红颜料,抹在他漂亮的锁骨上,堪比下方那颗小红痣的秾丽。
“这就是你的艺术?”
顾千欢抓紧他的双臂,他羞耻地嗓子紧绷,失重感挤压大脑,慌不择言:“不是,我没——”
顾风曜粗喘一声,领带扣上青年纤细的脖颈,他声音喑哑地笑了:“以前只知道艺术家给人画裸画,现在长了见识,头一回看见裸着画画的艺术家。”他的指腹在青年腰间摩)挲,覆着一层薄茧刮蹭着细腻的肌肤:“欢欢,我看你很喜欢得很,不如再帮我画一副吧。”
他眸色愈深,扯着系在白皙颈子上的领带,顾千欢迫不得已低头。
他看不见,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审视和犹疑。
……
衣服堆里,手机正嗡嗡地响,谁也没注意到,它被淹没在喧嚣的夜风里。
这通电话的主人郑中胥,他等了一会儿才放弃拨打。
他对面的男人出声:“怎么回事?联系不上人?”
郑中胥点点头:“没接通,不知道在忙什么。”
男人笑出了声,讥讽道:“连你的电话都不接,再不久,他眼里恐怕更没有我们,之前放他回来,我早就说过会有这一天,你心慈手软地拦着,现在,飞机落地后我马上通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