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中时性子比现在孤冷多了,后来也没有人会向他提起这些事。
“啊…”陈姜愣住了,“我也不是太清楚,我毕竟早就转学了,我是听别人说的。”
“你一个大男人,说话怎么比娘们还磨叽。”季长安甚至还有心情取笑他,全然一副毫无影响的模样。
“行,我爽快地说,反正就是全校都知道你们的事了,你妈和闻宴的小姨姨父闹到了学校,当时吵到什么情况,我不清楚,只知道…当时闻宴的姨父,一把扯过闻宴摔在地上就开始…开始打…拦都拦不住…”
季长安被子里的手攥紧,闻宴当时在学校里吧,就是个永远弯着眉眼,戴着眼镜,学习认真,看向他下垂眼睑羞涩的干净的少年…
但是季长安后来知道,他身上时常有伤。
“后来呢。”季长安下颌线绷到冷利。
“后来,就是闻宴也辍学了,反正…咱们班两个考清北的苗子就一同没了。”陈姜给季长安倒了一杯水,“我就觉得你们两个的关系好,但是也没有想到那种地步去,具体的事吧,你要不去问当事人,或者去问明老师,不过长安啊…”
陈姜看着面前英俊得过分的男人,他确实有这个资本,让闻宴那样的人都对他死心塌地。
“要是我,我估计也会怨的吧,明明是两个人的事,留下来承担的,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季长安眨了眨眼睛,喉结无意识地滑动了几下,又继续吃饭。
反正无论发生什么事,先吃饱再说。
陈姜识趣地没再提。
…
江城一中的教师公寓,作为老校区了,墙壁也开始透出岁月的老旧,上面爬满爬山虎,下着小雨,葱茏阴郁,倒是容易让人想起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