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安但笑不语。
装睡——
他抬起手,勾起了鬓角的一小戳碎发,发质柔软。
指尖蹭到脸颊,装睡的某人唇角微动,脸部又开始升温。
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所有感官都会灵敏到了极点。
连季长安落到他脸上的目光,都能让他起了鸡皮疙瘩。
未知的感觉,总是让人格外容易兴奋。
似乎,人类的呼吸正常时其实很轻,但是闻宴偏生听得一清二楚。
对方的手,从他鬓角的发,指尖蹭过了鼻尖,然后…
然后按上了他的唇。
柔软的,塌陷了一小块。
而季长安这里就更有意思了,轻轻按下去后,就能看见一小点的白,衬着淡粉的唇…
他歪了歪头,却没有再做更多,因为再探进去的话,未免或于情色,他或许会选择再把闻宴办一次。
没有必要这么急,他收回了手。
闻宴放松了下来,却莫名地觉得有些可惜。
他不知道的是他现在脸颊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脖子根,白玉变成了红玉。
四周安静了一阵,要不是确定人还没走,闻宴都想大口大口地呼吸来缓和或于紧张急促的心跳。
然后热气喷洒到他的脖子上,他愣住了——
像是有羽毛在他的脖颈处蹭过,痒痒的,柔柔的,带着人体的温软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