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嗓子沙哑,闻宴睁开眼睛,轻轻推了推季长安的肩。
他力道很轻,与意愿相反的是,他还仰挺起了脖子,往对方唇瓣靠得更近。
“季长安,我明天还要去公司…”
个子极高的男人,低着身子撑着手,只留下板寸的后脑勺,耳垂的黑钻耳钉在灯光下闪着光。
这是一副绮丽到了极点的画面,躺在床上俊秀的男人,目光懵懂纵容,抬着下巴让那一段漂亮的脖颈绷紧,像是在献祭。
“还在生病。”
“没事…”太诡异,太舒服,让人颤栗,“有很多事,要处理,嘶…”
“那我咬下面一点。”耳畔听到吮咬得声音,一阵刺痛过后,季长安又说,“扣上衬衣扣子,看不见。”
闻宴张着嘴呼吸,睫毛上凝起了生理性泪水,一缕一缕的,凝成了块。
季长安真的爱不释手,亲完咬完以后,还用俊挺的鼻尖蹭了好一会儿。许久后才餍足地坐直了身体,为闻宴拉了拉睡袍,看着对方湿红得眼尾,“我又没用力,不会疼到哭吧。”
闻宴给了他一记看上去凶狠却一点力道都没有的眼刀,“你这是什么奇怪的爱好,老咬脖子。”
季长安注视着他,突然伸手点了点闻宴脖颈一下,闻宴哑了声。
季长安的目光温柔而又缠绵,那是很难得的目光。
闻宴怔住了,半晌抿了抿唇,然后垂下眼拉住对方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给你。”
“真乖。”
“…”
…
今天闻宴起得比季长安早,他其实还有些难受,嗓子也痒得厉害。
季长安连睡觉的时候,那一只大手,都是搭在他的脖颈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