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能只有单一的面目, 他只会给我们他希望我们看到的那一面。若你发现其他的, 的确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南楚杉的声音不大,却字字砸在南楚柳心里。
“那依着你的说法,你还是愿意相信他么?”
南楚杉笑, “只要不是违法犯罪之事,我便一直相信他。”
“你还真是用情至深,让我都有些羡慕嫉妒了。”
萧予戈有些坐立不安,在屋内转了两圈, 思索良久,走到衣柜前取出夜行衣与面具,趁着衙役交班之际闪身离开县衙。
地下室一如之前的阴凉黑暗,萧予戈小心翼翼地握着火折子靠近,停在铁门外诧异不已。
“你怎还在此处?上回那人,那人不是已经前来营救你了么?”
姜昴抬起头,望着前头微光,冷哼一声,说道:“这是机关锁,只能用钥匙打开,否则整个地牢都要炸成齑粉。”
“钥匙呢?”
“我怎么知道?”姜昴抬手摩挲着下巴,“不过我记着他们来送饭时总爱在附近转悠两圈,兴许钥匙就在周围。”
萧予戈颔首,举着火折子在四下寻找一番。约摸半晌后,在不远处的油灯里捞出湿/漉/漉的铜匙。
姜昴支撑着墙站起身,一步三晃地走到对面,抬手拍了下萧予戈的肩膀,笑道:“真不愧是闻名江湖的炎狐君。”
萧予戈拍苍蝇似的打掉他的手,“恭维话不必多说,且跟我走罢。”
“要去哪里?”
“自然是去该去的地方。”方丢下这话,萧予戈惊觉手脚发麻,不能动弹半分。
“杵在这儿做什么?是打算当个塑像供万民参拜么?”
“你先出去,我随后就来。”他回答得淡然,若非不是身子僵得犹如木板,倒还真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姜昴倚在门上抬起自己的右掌,指缝里藏着几根细针,“这麻药的效果还真是立竿见影。”随即又是两声笑,“炎狐君,要怪就只能怪你警惕性太差。”
萧予戈的手指不住试着向内合拢,但不见任何成效,大半边身子没有半点知觉,如今连着眼皮都开始打起架来。
“先生且放心,这药无毒,顶多就是让你麻上个一两日。 ”
“你有什么目的?”萧予戈强打着精神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