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倒是尝出了这酒的味道,只是这味道于他而言,实在无法归进好喝的那一类。

沈春眠只觉得这酒咽下去的时候略有些辣嗓子,浓重的酒味里还含着些许奇妙的中药味。

“只这最后一杯, ”沈春眠道, “别再倒了。”

等他再看向堂下时, 舞台上的那群美人们已经到了开始搔首弄姿地跳脱衣舞的阶段了, 一群人把身上本就没两片布料一摘,便只剩下白花花、明晃晃的**了。

沈春眠半遮着眼睛揉了揉眉心。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被晃晕了, 可再一定神, 却发现自己好像不是被眼前这不堪入目的歌舞表演给晃晕的, 而是他真的开始头晕目眩了起来。

他低头看向怀里柔情似水的云疏棠,而后者则立即回应了他一个千娇百媚的目光,接着又勾着他的脖颈,低声哄诱道:“教主这就醉了呀,往日里可不只有这个酒量吧?”

紧接着沈春眠便发现,一股莫名其妙的热流从他的脚心升起,随后又径直冲涌到了头顶,这会儿他不但感觉到了头晕,还觉得自己整个人仿若被点着了一般的热。

“符乐!”沈春眠才觉出不对劲,立时便扭头逼问他那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右护法,“你给本座喝的到底是什么酒?!”

符乐骄傲一笑,还颇有些乐在其中的意思:“教主,您那日不是说,自您出关以后,您就倍感身子虚弱吗?于是属下便连夜去灵市上购入了几味补肾益气的灵材,让人趁夜炼制了,添入佳酿之中,也算是为您助兴了——您现在觉着如何?有没有效用?”

他像只把主人的家拆完了,还舔着脸摇着尾巴来向主人邀功的狗,只是一个眼神,便能让沈春眠看的鬼火直冒。

沈春眠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身子虚弱了?还他现在觉得如何?他现在只觉得符乐这人真是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