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春眠从前的性子,既成了旁人的手下败将,那便是废物一个,死就死了,没什么好可惜了,若是讨回来了,还只怕污了离恨教的门面。

符乐被困的这一日里,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过沈春眠会舍身亲自来救他。

因着回程时又多了两个伤重的人,故而沈春眠所乘的罗帷七香车之上,便又多了一个符乐。

江逐风虽然没说什么,可看向符乐的眼神却很幽怨,人靠在沈春眠怀里,嘴上还要有气无力道:“他伤的不重,交由那些教徒们轮流去背便是,何必往车上捡?”

沈春眠一台下巴,指了指符乐那条只剩白骨的腿:“你有点善心行不行?这还叫伤得不重?”

江逐风稍一抿唇,故意抬手护了护自己被割了道口子的腰。

沈春眠的目光随他下望,只见那伤口还未愈合,伤患处有黑气环绕,每当伤口稍有愈合的趋势,那黑气便会将伤口又重新撕裂开来。

他看着都觉得疼,因此待江逐风说话的语气便又柔和了一些,他轻轻叹了口气:“谁叫你那样鲁莽?该。”

沈春眠嘴上这样说,手上却探出一道灵气,小心翼翼地替他调理着内息,可这一探出去,他便不由得愣住了。

“你……”

江逐风从外处看来,分明只是个凝丹九层,可等他将灵气探入他灵脉,这才发现他的灵脉宛若天上星河,瞬息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