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立下了一个信条,那就是——在阿穆特星的大部队回来之前,不接任何与政治相关联的人所委托的机甲制造。
这当然也是为了我的人身安全考虑,为了避免那些距离权力最中心的人知道原来还有一个我在这么一个犄角旮旯里,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破坏我如今平静的生活。
老爷子曾赞许地拍拍我的肩,说:“我就知道我们阿树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当时,他眼中的自豪给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种仿佛儿子为自己的父亲争了光的荣耀感,这样的光荣胜过外界任何称赞围绕在我身边的时候。
有的时候我会想,如果现在,我站在谢冬荣面前,是否能与他平起平坐了呢?是否,他眼中的我会完全不同了呢?当然,这样的心态往往只会存在一瞬间,下一刻在我心头冒出的念头则往往是——还是不要与他见面的好。
大概在潜意识里,我知道他是一把火,会瞬间摧毁我好不容易盖起来的精致茅草房。
再来说说安景桐吧。
现在在我的眼中,他已经与我的亲人无异了,虽然我们并无任何血缘关系,也从来没有跪在某座雕像前立誓,但毋庸置疑的是,当我看见他在这个套公寓里的时候,我的心中就会产生一种“家”的感觉。
有的时候我会觉得,我已经跟他结婚了。
虽然我们从来不会做任何只有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
其实在他到我身边来的最初那段时间,我老是担心他会被大皇子的人带走,但他却告诉我诀窍,他说,因为大皇子害怕王对他下手,所以大皇子已然他的全部身份信息做了隐匿,现在,只要不用身份相关的证件,其实就完全可以做到隐匿的。
很令人毛骨悚然的就是,我曾在光脑端的新闻页面看见过对安景桐的悬赏,上面说他是落跑的皇室贵族,看见并上报的人可获得高额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