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感冒发烧的人越来越多,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擤鼻涕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久后,N市下了一场大雪,银白的雪铺满大地,可饶是如此,跑操却还是躲不了:学校临时组织校工除雪,为的就是学生们能够按时锻炼。
不仅如此,周六,赵中亚甚至在自习课上号召学生到操场跑操。此时,正值操场化雪,泥泞的雪水与红色塑胶混在一起,学生们的鞋子、裤脚,统统染成了红色。
到最后,大家连袜子都几乎湿透了。
秦言感觉糟透了,他终于支撑不住了,从操场回来以后,就趴在桌子上,虽睡不着,可就算只是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也好过死扛着做作业。
贺嘉时说要带他去医院,秦言却只说自己想睡觉,不愿意动弹。
贺嘉时怕他在教室里睡觉会着凉,于是把自己的羽绒服也罩在他的身上,好不容易熬到放学,秦言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了,半靠在贺嘉时身上,堪堪走回家。
回到家后,贺嘉时连忙让他坐在沙发上,替他脱掉了湿漉漉的鞋袜,又带他去洗澡。
秦言眯着眼把贺嘉时推出浴室,贺嘉时有些不放心,隔着门,说,“有事叫我啊。”
等洗完了澡,换上干燥的睡衣,秦言却仍是觉得身上冷。
贺嘉时坐在床前,看他面色潮红,蜷缩在被子里,下意识地伸手试了试他的体温,这才发现秦言的额头竟像块烙铁一样滚烫。
贺嘉时连忙找出体温计,等取出时,水银柱已经够到了39度,他心惊胆战,说,“秦言,不能再拖了,你发高烧了。”
秦言皱皱眉头,他这些日子太困倦,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实在不想出门。
贺嘉时脸色铁青,不由分说地把他从床上拽起来,秦言只能换好衣服,跟着贺嘉时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