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时“蹭”地一声坐起来,“秦言,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怎么会走不到一起呢?”
秦言“噗嗤”笑了出来,他拍拍贺嘉时的肩膀,“你急什么?我只是打个比喻——”
黑暗中,贺嘉时的脸色一沉,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才说,“打比喻也不行。”
秦言笑了一下,“那我就更不会后悔了。”
“所以你也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
“你陪在我身边,我已经很开心了。”
贺嘉时深深地望着秦言,这一瞬间,他终于懂得了秦言的想法。
如今,他们都只有彼此了,秦言怕的不是贺嘉时无法给予回报,甚至不是自己有朝一日会被贺嘉时辜负,而是倘若自己没能抓住他的手,那么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贺嘉时没再说什么,他只是俯下身子,轻轻亲吻了秦言的眼睛,对他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向你保证。”
翌日,秦言睡到日上三竿,直到贺嘉时第N次催促他起床吃饭、喝药,他才终于眯着眼下床。
他的腿脚依然是软的,分明只有几步的路程却走得磕磕绊绊,但他的精气神却明显好了不少。
吃过早餐,用过药,秦言便又躺回床上,一睡不起。
下午,贺嘉时又带他去诊所打吊瓶,等晚上回到家,秦言就基本上不觉得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