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进一步营造恐慌不让这些人有冷静下来的机会,乔琬安排了对面山上的哭声。
云广逸在她的指示下昨日夜里以家中有人过世想找人哭丧为由,将通文山庄附近几个村的妇人们全都请了来。
乔琬卡准了时间,本来就没人知道通文山庄与岷州军的联系,云广逸半夜才去请人,即便有人察觉蹊跷,等知道目的时也来不及将消息走漏出去了。
听完乔琬的解释陈修禾只觉得眼界大开,在他以往的认识里打仗讲究的是用兵如神,利用天时地利人和,夺其先机、避其锐气、击其惰归,却不知还可以如此算计人心。
现下他心情更加复杂了。前几日他还在想要是乖乖呆在家里不来这一趟就好了,这样他就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每日过得简简单单,可是听了乔琬为他详细说明如何一步一步乱敌心智后又觉得不虚此行。
“对不起……”陈修禾低下头,脚尖点了点地面,斜眼望向一边,声音小的如同蚊蚋。
好在乔琬耳力不弱,加上离得又近,没有漏过去。
“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不可一世的陈小将军怎么跟我说起对不起了?”
乔琬那夸张的调调过于欠揍,陈修禾这歉道的本就艰难,被乔琬一挤兑更是全身上下哪哪儿都不自在。
他背着手拧着自己的手指头,又换了只脚磕了磕地面,最后把心一横重新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