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真是好大的胆子,户部的差你就是这么当的!”

皇帝话甫一落地,齐钰的心终于稳当放心。

他是心和脑地是稳稳的放下了,前面跪着的陈泽等人却是将脑袋给吊起来了。

“皇上恕罪,微臣实在无辜,臣与李簿的账册全然一致,唯有李簿与齐上尉的对不上,定然是他中饱私囊吞了,望圣上三思明断才是。”他方才脑子浑浊一片,几乎要直接认罪了,但抬头看了眼魏王,见他往李簿那处看了看,几乎瞬息就了解了用意。

既然孔冶咬不死,那就推出李簿这个替死鬼,牺牲他保全家,陈泽最多时候判个渎职之罪,也比贪污国库军资来的轻。

李簿此刻忙磕头在地,地砖发出“嘭,嘭”磕头的声音,他眼眸睁大带着血丝,实在一副颓弱不堪的样子。

“圣,圣上小民欲(冤)原万(枉)。”

在场之人闻言皆是一怔,他方才来便跪下了,此刻听他说话,才惊觉他竟是口条含糊,言语不清了。

孔冶手掌微蜷,看向了魏王,想来又是他的手笔。

“是个口痴?”皇帝不禁疑道,看向孔冶。

孔冶摇头否道:“他之前是个完好之人,就是不知道这次为何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他这轻轻一点,皇帝哪里能想不明白,心里却是又气不过又道:“既口不能言,手写也可!”转身便喊了声“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