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成会意,便命人去取纸笔,只是李簿却是面色更惨淡,颤巍巍伸出手来,笔倒是能拿起来,手腕处却是颤的厉害,下一刻,笔便掉到地上,染出一片晕黑。

原他手也已经废了,虽外形外号,却是伤了根骨,已然用不上力了,俨然成了个废人。

孟嘉熙几乎要被气到吐血,却是又拿不到魏王的把柄,只能暗自生闷亏,猛地将桌前的奏章一把霍道了地上,他想招来大理寺卿彻查,却是在刚出口时又忍下了。

手摸着那本残破的账簿,他此刻连唯一证据核对的账簿都是假的,还谈何彻查,若不是有这账簿,魏王的安排简直天衣无缝,他或许连陈泽都无理由处置。

最终以陈泽渎职之罪削了他户部尚书之职务,而那李簿中饱私囊胆敢私吞军资之罪入狱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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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冶回府时,已是亥时,他本以为这个时辰了,院子里早该歇下了,却是见主屋与西屋皆是有灯火燃着。

她还在西屋?

孔冶刚要往主屋去的脚步停下,转而又朝着西屋走去。

门口是守着的绿至。

“公主还未歇下?”孔冶蹙眉问道。

绿至点了点头,指了指里屋小声道:“她自午下就伏在桌案前写字了,已经四五个时辰了,将军快去劝劝,如此下去该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