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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与那刘全打官司时,刘全请的讼师分明就是许如柏!你还敢不认!”

刘四喜闻言喏喏道:“小人只是知道这个人,可,可并不认识他啊。”

郑海怒目看向他:“许如柏死了,你可知晓?”

这次刘四喜抬起头来,眼底满是吃惊:“死,死了?”他先是愣了一会儿,喃喃道:“咋可能……不可能啊。”随后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挥舞着双手大叫道:“俺没有杀人,他,他不是俺杀的,不是俺,俺没杀人,不是俺啊。”

见他突然发了疯,郑海命令衙役将他控制住,这才沉声道:“把尸体抬上来!”

不一会儿,许如柏的尸体被抬上来,衙役将上面的那层白布掀开,顿时一阵恶臭扑面而来。

刘四喜怔怔的看着眼前满是刀伤的躯体,一下瘫坐在地上,全身抖得如同筛子一般。

“不是俺,不是俺做的,俺没杀人,郑大人,郑大人俺冤枉啊。”

楚怀珝看着尸体上那一道道深浅不一,横竖交错的刀痕,不由皱起了眉。

他离得远,看不清具体细节,光是从他那个角度看到的刀伤,便不下十条,那凶手下手如此狠辣,实在不像眼前这个跪在大堂上瑟瑟发抖的人。

正待楚怀珝思索之时,一个低沉声音突然从衙门内传出:“究竟是多大的仇恨才能把人被砍成这样,简直畜生不如。”

那人话音刚落,楚怀珝握着墨扇的手明显一顿,他是没想到这衙门内还有第二个插得上话的人。那个声音从右前方传出,也正好是楚怀珝的视野死角。最最重要的是,那声音于他来说,居然有几分熟悉。

会是谁呢?

没等楚怀珝细想,只听得郑海又道:“我且问你,前些日子,你状告刘全偷你家的牛犊,可有此事?”

“有……有……”刘四喜趴在地上,竟是吓得淌出了眼泪。

“那你为何在刘全请了讼师后,又主动撤去诉状呢?”

刘四喜抽泣道:“因为……因为刘全请的许讼师说,如果俺不吿了,最多就是丢一个牛犊子,俺要是告了,他就能让大人把俺家的牛犊子和小花都判给刘全。俺害怕,就撤回诉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