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扶稳顾檀的身子,楚怀珝轻笑一声:“怎么这么着急?”
顾不得撞疼的鼻梁,顾檀一把拉住楚怀珝的手,“二爷,那个绸缎上的图案有问题。”
跟着身后的赵景深闻言微微不解:“什么?”
“那匹云烟锦上的图案。”顾檀道,“我曾经在我爷爷的书画上见过,他说那是腾蛇。”
楚怀珝闻言皱起眉来。
腾蛇,梁家的信仰。
四四方方的墨色绸缎被摆上柜台,赵景深看了又看,无论怎样也没看出这奇怪的图案到底与腾蛇有什么关系。
掌柜伙计大大小小站成一排,桌上摆着方才还翻过的册子,楚怀珝合上最后一本,揉揉额角:“没有。”
赵景深闻言看向掌柜:“所有定制的册簿都在这儿了?”
“是。”
那掌柜向前走了半步,急忙道:“这位公子方才拿的那块绸缎,正是我们之前拿给客人的成品,后来客人不满意,这单子就没做成。”
既是生意没谈成,自然不会记入册簿。
“云烟锦……”楚怀珝低喃道:“京都中能用得上这种绸缎的,大概非富即贵了吧。”
腾蛇图案么?
似是想到了什么,楚怀珝突然对掌柜道:“那客人送来的图谱,你们可还留着?”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掌柜,只见他擦了擦额角的汗,连连点头道:“留着呢留着呢!”
伙计手慢脚乱一阵,一张几乎泛黄的纸页被送到楚怀珝的手上;由于他太过紧张,有汗珠自额角落下,打湿了纸页一角的墨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