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屿哽咽了下,“然后呢。”
舒少媛升入高中被当做特招重点生时,方奶奶患了重病,舒少媛不得不打工赚取医药费。村里虽也帮助了很多,但对于患病的人来说只能是杯水车薪。考入大学后舒少媛更努力,奖学金补助金每学期的申请,校外做家教,白天补课机构辅导学生,傍晚赶去市内的画室当画画老师。
辅导班有抽成,她赚的并不多,后来只能退出,自己在中学附近的公告栏贴家教广告,更直接地赚取报酬。
她比同龄人早上一年学,十九岁的时候已经在上大二,也就是在大二即将结束上半学期的课业时,她半夜接到方家父母打来的电话。
你奶奶恐怕不行了,快回来吧。
大概老天还是可怜她的,让她赶上最后一面,奶奶握着她的手说:“一定要好好生活。”
奶奶招呼方远走近些,握着舒少媛的手说,方远是个好孩子,值得你托付一生。
也就是这句话,成为舒少媛一辈子的枷锁。
“所以你就在她受刺激的时候娶她吗?”游屿颤抖着强忍怒火,他脑内轰鸣,像是被炮弹击中般,重复道:“你在她毫无理智的时候娶她。”
“方……方远。”
你还是个男人吗?
他曾经设想过很多,认为舒少媛始乱终弃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舒少媛的所作所为让他这么多年以来都厌恶至极。
农村是不会在乎城市里那套法定年龄结婚的规矩,那个时候消息滞后,法律也未被普及。两家人敲定时间,双方同意便可以结婚生活。舒家父母打工期间又生育了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如果不是奶奶丧礼,舒少媛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凭空居然又多出来个弟弟,怪不多这些年父母不回家看她和奶奶,寄的钱也越来越少。
重男轻女的思想自古就有,父母得了一大笔礼金满足回城市,留舒少媛一个人在方家。
结婚那日她被人灌酒,第二日醒来望着同样赤身裸体的方远终于崩溃。
游屿冷道,“你真令我恶心。”
“小屿,我和你妈妈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