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上先生?与谢也小姐”经过宽度极长的几秒,这栋雕塑终于开始“簌簌”掉粉了,“吱吱呀呀”活动起来,“你们这是在做些什么?”
她的声音抛却了印象以来永恒的温柔轻细,沙哑的就像是坟墓里的垂垂哀鸣,令人无端身后发寒。
“在做些什么?这话应该是我们问你吧,”神上朔冷哼一声,气势往上抬了一段儿,清冽的双眸直直压迫过去,“池本郁子小姐,您都干了些什么,不妨交代一下?”
“坦白从宽哦。”
“我?”池本郁子后退了半步,脸上惊惶地色彩一层层涂上来,覆盖过眼白,表层神情就像是某种石质材质,仿佛下一刻就要“卡崩”一声裂开,“我只是在照顾我的病人”
“我看还是算了吧,”与谢野地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恶劣,与之前对这位护士小姐的欣赏态度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她指了指洒了一地的红色液体,“你先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据我了解,小三木的药物在白天换过一次就够了,晚上的你只需要维持仪器的稳定就可以了。”神上朔翻了翻笔记本,在一旁从容补刀,“而且也没有这种不明药物的单据”
“您如果继续沉默下去,我们就有权将您逮捕了哦。”
“逮捕?”像是古时候的柔弱姬君听闻了恶鬼的名号,神色惨白的池本郁子小姐回复了一点神智,“不,不不——”
“我决不能被逮捕,我还有我的病人!!!”
她圆润的指甲盖狠掐入头皮,疯狂的撕挠,用一种仿佛要抓出血来的力道,“我还不能停下,病人,我的病人”
与谢野晶子厌恶地皱了皱眉,她隐约看出这位护士小姐精神状态的失控。
短发医生上前一步,隔开了疯子护士和小三木,她试着进一步剖析这位护士小姐的内心独白,
“你照顾病人的方式,就是杀掉他们?”
让他们永登极乐之殿?
“怎么可能?”池本郁子小姐像是无故蒙受了泼天的侮辱,像是疯狂的恶犬一般嘶吼起来,“我只是想照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