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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认为这是‘照顾’。"沉默了有一会儿的神上朔拍了拍与谢野晶子的肩膀,示意她靠后,里某个精神危险的家伙远一点。

他斟酌着开口,“我换个不那么尖锐的问法。”

“你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照顾病人呢?”

陷入狂乱的护士小姐听见这话,仿佛是享受了神赐的片刻清明。她从野兽般的疯狂里跳脱出来,几个瞬间又恢复了初见神上朔他们时娴静柔和的姿态,只是那一对灼热到几乎会被烫伤的眼睛构成了这副皮囊的唯一漏洞。

“我的患者,就是我的君,我的主,我圣明的神。”

“我愿意以我的血肉侍神明。”她就像某种不被承认的悲歌吟游的信徒,悲伤这个词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纯度高的几乎要把人溺死的情感包裹着她,几乎要将人溺死。

“可是你的行动,就是在谋杀你的患者啊。”与谢野不解地反问,在她看来,这样的手段,与杀人无异。

“这怎么能叫杀人!”又是一阵野狗的狂吠。

“我这是在拯救他们,只有在我的照顾下,他们才能安稳地活下去。”

“为了这个,我做了多少牺牲——”她怨妇似的哀泣起来,像是瞧着负心汉一般看着神上朔两人,“我”

“这句才是重点吧。”神上朔完全没有被她那种疯癫到仿佛与正常人是两个物种的情绪曲线影响到,他冷静自持顶站在另一端。

冷酷无情地剖析这个疯子内心的独白。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讲讲你为这些不省心的病人付出了多少?”

“‘多么辛劳的天使啊’,”他就像某把泛着冷光的手术刀,冷酷且稳定,一步步向池本郁子小姐靠近,“他们是这么说的对吧?”

“您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我我没有!”垂死挣扎的护士小姐身体抽搐着,简直像是挨了点击,“我只是尽了自己应有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