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算了吧。”
“您可是一直以这份‘牺牲’为荣呢,现在这样一刀两断可真是不合适呢。”神上朔理了理自己的手套,把弹性的部分绷紧指缝,“没有足够恶劣凄惨的病人会让您很烦恼吧。”
“‘要是真有一个这样的恶魔来衬托我就好了’,您是这样想的没错吧。”
"这样您可是全世界独一份儿的光辉伟岸了呢。"神上朔生生把陈述句读出了讽刺诗的味道,每一句都像是一个毫无破绽的手术动作,一点一点剖开池本郁子小姐的面皮。
“这么久了,医院方面才发现,您真是足够幸运了呢。”他一脚踩碎滚落在地上的另一半针筒,话语间仿佛是在跟一个物件儿说话,半点没有人的温情味儿。
把老鼠逼入绝境的恶劣猫咪转过头来,再给予利爪之前,尽了最后一点仁慈,或者说戏弄,“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可以给您一点时间。”
“毕竟我最讨厌像您这样漠视生命,拿孩子们开刀的人了呢。”
“我不是,我才没有”护士小姐全身痉挛式的颤抖,哆哆嗦嗦喷出几个字符,“没有我的照顾,他们是不行的”
“拉倒吧。”与谢野晶子也从一开始的痛心失望里走了出来,闻言,毫不犹豫地冷哼,“还不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心?说出来有这么难吗?”
她甩了甩银亮的手铐,“是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哟,想什么呢小神上,还皱着眉呢?"从外地回来的江户川乱步瞧了瞧某只发呆的白毛猫咪,顺带享受了一下丝滑的触感,“啊呀呀,让我猜猜看?”
“又遇到不开心的案子啦?要不要吃个粗点心安慰一下?”
“谢谢,乱步先生。”接过一堆色彩斑斓的美味棒,神上朔拆了个包装,塞了一个放到嘴里,“难受到也说不上,只是这个案子稍微有点诡异,我想做一下复盘。”
“哦?”一旁接热水的与谢野晶子感兴趣地回过头来,“我跟你去的那个。”
“是这样没错。”神上朔揉了揉眉心,拿起一份资料,“今天化验结果出来了。”
“那个所谓的‘红色不明药物’,其实是一种类肾上腺素,只不过作用起来要剧烈得多。”